二胖有个优点就是无论在多少糟糕的情况下,他绝 对是乐观的。不过看了些乱七八糟的小说,脑子有 点糊涂,看来识字也不什么好事。不过他的话也勾 起了我的心事,我的父母又在哪里呢?两个人心事 重重,当下都不再说话。
我心情被二胖搞的超级不好,看着地面不再 说话。突然一阵香风钻进鼻子,先看见一条影 子,接着一双穿着白高跟鞋的 脚站到我面前,我抬头一看,美女!绝对是个美女 !我面前站着一个瓜子脸,容貌甚美的女人。美女 最 多 二十出头,身材匀称。最要命是她穿着一条牛仔短裙,站的地方又离我非常近,我蹲在地上从这个角度向上看,两条粉白粉白的大腿一览无疑。美女不是没见过,但在这种情况,这个距离,这个角度却是第一次。不知道是不是蹲久了,血开始往下涌,丹田中生起一股热气又反冲入大脑,全身的神经瞬间绷紧,又指挥丹田下面一点的地方工作,我在白天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对着一个女人起了生理反应。
高跟鞋似乎没注意到我的失态,她冲着二胖还未说话便有了笑容,“你会算命吗?”
二胖也愣了一下,嘀咕着“不算命在这儿干吗?吃灰?”一边用胳膊肘捅我,一边开始挪动他的肥屁股。
他有个毛病,对着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嘴巴不干净,本来耍酷是公子哥们的专利,什么时候轮的到他了。不过依我现在的情况,我真希望他能把这个女的轰走,要是我现在顶着帐篷,对着高跟鞋站起来,真怕她会一耳光扇过来。偏偏这个女的已经转过来看到了我,没办法,拼了!站!
我故意慢吞吞远远的扔掉烟蒂,一直看到它落地才开始直起身子,不过这个时候充血的地方一点消退的意思都没有。这会儿对顽皮的小弟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边动边寻思着“我宁愿选择被她扇耳光来结束,最怕是她指着我那话儿大叫,那老子的脸真是要丢到天边去了。不过一般的女人大多红红脸跑开吧,高跟鞋看起来蛮精明,但是越精明的女人越是容易糊涂。”
我弯着腰用手顶着两个膝盖,时间是如此的宝贵。那美女见我没什么反应,笑嘻嘻的说“你这么年轻,怎么像个老头子?是不是心里没底挣这个钱啊?”
啪!二胖顺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我脖子上,接着道:“美女,他可是成都最有命的算命师哟,不准不收钱。”
他对我下手从来不嫌轻,这一下也火辣辣的。不过这一拍我发现小弟终于回去了,我真想冲上去抱着二胖狂亲。不过转念一想,怎么会如此奇怪,搞不好被他给拍坏了,以后要是小弟不理我那可怎么办?
想归想,现在生意上门又避免了尴尬,我马上站了起来。冲着高跟鞋笑了一下:“我是刚才蹲久了,腿麻。你想算命?” 高跟鞋扬了下眉毛,说:“看到你这样的小鬼给人算命,很好奇。我从来没算过,也不大信。正好在等人,趁这会儿你给我算算,要是不准的话可别怪我不给钱。”
二胖忙接嘴道:“准,准,不准不给钱就是了!”
我把小折椅递给高跟鞋让她坐了,退后两步蹲了下来,一边说:“你是要算什么?”一边蹲定,就这么一抬眼发现她坐下来裙子也变的更短了,那两条大腿真是诱人。虽然还是什么都看不到,但发现小弟又有抬头的迹象。我连忙去看高跟鞋的眼睛,也欣慰二胖倒是没拍坏什么,顺便也看了看他。
高跟鞋问道:“你会什么?我是想找人不知道能不能,先测个八字吧,看你说的如何。”
我连忙说,“找人可以起卦,测八字的话告诉我你的出生年月和具体时间。”
高跟鞋盯着我,似乎很紧张,慢慢说了自己的生日。
庚申庚辰丙午戊戌这个格局倒是让我头痛,戌时冲辰,文库冲开,该有盛名,但午火日刃为文人掌兵柄,便明年子午又冲,必有意外。
干我们这行的,最关键的是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只要说的客人开心多给点钱也是有的,水平倒是其次了。我之前总是照直说得罪了不少人,差点被人扫了摊子。现在当然聪明多了,马上笑嘻嘻的跟高跟鞋说:“照我看的不错,美女定是学历极高。”
高跟鞋没说话,笑嘻嘻的看着我。
我心里暗骂,这个臭婆娘不给她点利害不知道点子是什么?马上接口道:“以前你这个命应该是有功名的,放在现在呢,恐怕也会是在什么考试里中过前几名。我没上过学,也不清楚这该是个什么调调。” 她依旧看着我,不过笑容倒是浅了。
“八字与胎元各居一宫,看来你应该是从国外回来…”
小娘皮居然忍不住脱口道:“咦!”接着马上又阴下脸来:“现在出国的人那么多,你瞎猜吧?再胡说我就不给钱了。”
我没理她,接着道:“这出 国也有不同,我看你多半是往东边去,日本或者韩国吧。”
她突然呆了一呆,不过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狠狠的道,然后呢?
我没有马上回答,考虑了一下还是唉了口气跟她说:“其实每个人都希望预知自己的以后,我给人算命虽然算不上泄了天机,不过做多了也难免会受些惩罚,所以收点小钱也算是和求测者来来往往,以大家都有好处。你动辄用钱来压我,如果我是江湖骗子那就算了,我却是正经给你算命,再这样大家就当没见过各过各路吧。”
也没等高跟鞋说话,我又正色道:“乙运正印,生扶丙火,两庚不能合,所以你应该在国 外工作过。”我虽然刚才跟她说的有点重,但这个时候你不能压着她,那一会儿开口要钱的时候就多些麻烦。
高跟鞋莫明的激动,眼睛都开始放光了。但脸上还是很冷静。:“说的不错,然后呢?”
我轻咳了两声,“明年恐有意外,非极凶则当至吉。说太远也没用如果真的应了,那再来找我。其实算命就是这样,说的越多,越是满口生花,那骗子的可能越大。所谓流年我自然也能推,不过推到你四五十岁,那你还有十几年呢,又有什么意思呢?”
她用很奇怪的眼神盯了我半饷,终于还是问道:“明年你说的极凶,我会死吗?”
我说:“应该是很凶险了,不过也难保不是至吉,本来祸福相生。但…”
我这“但”还没完,她本来很阴冷的脸又见血色,忙道:“但是什么?”
我笑了笑,说:“你莫急嘛,我是说推你的流年来看,应该还是有些寿命的,七八十岁该没问题。”
她呼了口气,说:“算你还有点本事”罢了,从随身的包里取了一百块钱扔给我。
呀呀个呸,我给人算了两年命,除了一个军 官给过五十,就数高跟鞋给的最多了。但那军官是大红大紫的官运,而且就该在今年有应,他一高兴抬手给了五十。说以后真的高升还会有重谢。这高跟鞋不知道要去干什么,对她的寿命这么关心?难道有什么病?早知道我说她能活到一百七八十,呵呵,那样不是成了老妖怪。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谢谢她的测金。
高跟鞋站了起来,接着转过头对我说:“你能不能跟我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