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上学的大好年华,而我坐在电脑前,看着一本叫的无聊小说。
二个月前,雷达同学将实验室炸了,其实,说是炸了,还真有点夸张,也不知道学校是怎么想的,实验室在一楼,食堂也在一楼,而那时食堂煤气管道泄露,而赶巧雷达同学做实验,刚点上火,化学反应就产生,咣的一声巨响,食堂与实验室间隔的一面墙壁完全被炸开了,当时,有一名同学受伤,庆幸的是,没有死亡。
啊?你问我为什么别人上学,而我却在家里悠闲地上网,呜呜呜,这都没猜出来,不幸的是受伤那个同学就是我啊!
于是,我被抬到了医院,听别人说,当时我被压的那模样,是挺惨的,根据好事者传播,说我被压得骨折了。
还有狠的说我,当时被压断了一条腿,有可能终身残疾,该名好事者还组织了献血活动。
当时,我就气得牙根痒痒,就算是我断了一条腿,也不可能需要到ABCDEF……等血型吧,我又不是难产大出血!
不过,更让我吐血的是,居然有人以讹传讹,公然在学校给我举行哀悼会,表示新一代异能少女毕韵的逝世为国家造成巨大的损失等云云……
我乐呵呵地咬了口苹果,不过,让我高兴的是,我的病假可充足了,其实,当时谁也不知道,在墙壁倒塌的一瞬间,我本能使出了师傅教给我防护灵能,才勉强被压得手腕和小腿轻微骨折,否则,那么一大面墙砸下来,下场只能是重等伤残!
我可谓说是险些生还啊。
我刚才说了防护灵能是保命的重要东西,那面墙壁砸下来,我有可能完全不受到任何的伤害,就连这次的轻微骨折也不可能存在,但是,也就是在那么一瞬间,我的灵力居然像是被什么干扰了一样,以至于,出现了缝隙,让砖头压得骨折。
休息了两个月,我的轻微骨折也我小骡子一样强壮的身体机能下恢复了,老娘趁着我受伤休养,与其他家人一起去旅游了。
可怜我一个骨折的病人还要大早上起来去买吃的,自己做。
睡眼惺忪,迷迷糊糊,七荤八素的我顶着两个昨夜打了通宵电脑的黑眼圈来到了菜市场,简单地看了一眼菜市场的现在的局势战况,以买家和卖家,还有第三者买家为三小股势力由为出众,其中还不包括于看热闹偷窃行业者。
我当机立断地加入了第三者买家的行列中,为了一把五毛钱的青菜险些头破血流,哼哼,胜利最终是属于豁出脸皮的人的,我以四毛五分的价格买了四小把。
出了菜市场后,我留恋地望了一眼还在血拼的大妈大爷们,心里那叫个热血沸腾啊。
这才是青春。
提着我抢来战利品,一斤鸡蛋,两块豆腐,三斤黄瓜,四把青菜,三斤二两瘦肉,一小瓶番茄酱往家走。
我打了个哈欠,眼前一片朦胧,一个趔趄,我恍然回神,连忙用身体护住那好不容易抢来的鸡蛋,背部似乎着地了……
“哎哟……”
一个若有若无的呻吟从我身下响起。
我就知道,世界人类千千万,总人一人会遭难。
这不,我保护鸡蛋,有人保护我,有头有尾,我觉得挺完美的。
只是,我还分不清,我是英雄,还是美人,那鸡蛋呢……
“你这女人……”一个小正太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恨恨地嘟囔着,脸色发青,略显苍白之色。
我没有恋童癖,所以只是简单瞥了他一眼,但是,瞥完这一眼,我就再也移不开眼了,这个小正太,真正点。
虽然仅仅只有十二岁,个子不好,看样子才上小学六年纪,却是长得唇红齿白的,狭长的单凤眼上挑起来,有股子邪魅的味道,比女孩子还要好看。
小正太看了看我,眼中闪过一抹惊诧,随即目光又恢复了冷淡。
我自惭形秽地摸了摸脸,难道我现在这个不修边幅的样子,已经足够吓到美正太了?
小正太突然捂着肚子,脸色发青,嘴唇发白,额头上是豆大的汗珠,看样子,似乎快要挂了。
“你……你没事吧?”他不会被我压得……痉挛?不,不会的,难道是我该减肥了?
“白痴……我没事……别管我……”小正太一挥手,勉强站起来,步履蹒跚地转身就走。
“小正太!你的样子不太好,我送你去医院吧!”看他的样子,我真怕他会一不小心挂在那里。
小正太没理我,继续向前走,眼前就要倒那了,我手疾眼快地扶住小正太的肩膀,结果,鸡蛋、豆腐和瘦肉正好打在了小正太的头上,小正太似乎太弱了,被我不小心打那么一下,人就昏迷了。
我也顾不得手里的东西了,噼里啪啦地全掉地上了。
结果小正太就昏迷在番茄酱和鸡蛋豆腐中。
一个女路人甲尖叫起来,一个男路人乙趁机扶住了女路人甲。
我心疼地捞起番茄酱中的碎豆腐块往袋子里装,又把挂在小正太脑袋上沾满番茄酱的瘦肉装进袋子里,喃喃道:“现在肉可贵着呢,回家洗洗,还能吃吧……”
这时,女路人甲又是一声尖叫,男路人乙已经开始拨打110了。
我累得跟头牛似的把小正太背到了校医院,屠夫见到我们很是惊讶,边把着小正太的脉搏,边感叹道:“毕韵同学,你不是重伤在家疗养吗?怎么这么快就上学了?真是有刻苦学习的精神啊!”
我扯着自己的印花睡衣,“屠夫大夫,麻烦您看清楚点,有人会傻到穿睡衣来上学吗?”
屠夫看了看睡衣,又看了看我,抿着嘴角不说话了。
而那赤裸裸的眼神分明写着:不就是你嘛。
我不耐烦地催促道:“快些,我还没吃饭呢,这小正太死没死啊?要不要送医啊?”
那片光滑的镜片一闪,让人看不清镜片下的那对平静无波的眼眸是何等感情,屠夫笑了笑,“他没有事,只是中暑了而已,对了,你怎么不把他送到医院呢?”
我再一次扯起自己的印花睡衣,“你觉得我的样子像带钱了吗?”
屠夫呵呵一笑,突然凝视着小正太如玉般纯洁的容颜,喃声问道:“毕韵同学,你相信人有前世吗?”
我此时正抱过小正太,被屠夫这么一问,猛地一激灵,随即摇头回答道:“不相信。”
屠夫的身子慢慢向前倾来,目光一直盯着我,然后向我缓缓伸出手来,像是要触摸我的脸,他喃喃道:“我们都在业障的轮回中,每一世,每一生,都是轮回,或许某一天……”
在我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汗毛直立时,怀中的小正太一声呻吟,然后呼呼打起了呼噜,四肢像八鱼一样抱住我,小正太这一声呼噜刚好破解了我与屠夫两个人的诡异气氛,屠夫的目光慢慢变得清明起来,不着痕迹地放下了手,随手拿起一本《梦的解析》,淡笑道:“看样子,他也困了,毕韵同学,你还是早些把他送回家吧。”
我当下再也不敢与屠夫独处了,撒腿就朝门口走去,而屠夫那两片光洁的镜片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着森森寒光,让人看不清那镜片背后隐藏的东西。
呼哧呼哧地把这因为中暑而没人要的小正太背回了家,小正太已经醒了,往我脖子上吹了一口热气,我刚刚趴下的汗毛又都立了起来,小正太好奇地问道:“女人,你要把我拐到哪里去?”
“少废话,就算我把你卖到人家当童养夫,你也得忍着!说,叫什么!我好分类贴标签!”我好不容易做个好人,我容易么我。
小正太不屑地冷哼一声,拽拽道:“……沈。”
“沈元?听着别扭。”
“那你还是叫我小正太吧。”
“恩,好听多了。”
小正太到哪都好奇,东摸摸,西摸摸,最后才冷冷地扫了我一眼,问道:“就你一个人住?”
他不说,我倒还想不起来了,我恶狠狠地问道:“说,你家在哪?”
小正太扫视了我家一眼,仿佛主人一般地坐在了沙发上,淡淡道:“虽然破了些,但还能勉强住了,我就委屈一些,寄住在你家一些时日吧。”
我顿时恶从心中起,怒从胆边生,“咿呀,我……”还未等我舌吐莲花,气吞山河呢,小正太悠悠道:“我不记得自己家在哪了,要么去做饭,要么把我赶到大街上去,你自己选吧!”
我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以为我不敢是吧,好!”说到这儿,我大喝一声,上前走了几步,凝视着小正太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最后径直越过他,向厨房走去,拿起一小把青菜放到水龙头下冲洗。
客厅里响起了电视声,说什么国家党委主席召开什么大会,小正太在客厅里似乎看得津津有味,我端上炒青菜,小正太从客厅里走了出来,坐到了餐桌上,看见是炒青菜,脸立刻青了。
我在厨房恨恨地剁着黄瓜,小正太很理智地站在了离我三米远的地方,双手抱胸,目光清冷地注视着我,仿佛在密谋着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