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学妹都为他着迷,但是他却无动于衷,那些妹子们都为其所谓的耍帅着迷,她们完全不知道这个阳光那男孩,不喜欢既年轻又含苞待放的女孩。
当然他跑步也并不是耍帅,而是用运动来强壮自己。那些少妇可不是轻易就能应付过去的,今天他将要面对一个四十岁的女人。
他不知道那个噩梦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成真,或许噩梦根本就没可能成真。
他去教室报道之后从后门溜出去了,想想大学生很多人都这么做过吧?而且屡试不爽。
他毕竟太累了,不是因为自己没头没脑的跑步,而是因为自己对那个梦的恐惧。自从前几天遇见的那个妇人,和他妈妈是那么的像——那么深邃、那么性感、那么恶心。
人们往往会在小时候,被一件小小的事情所改变,张华就是这么一个人。
小时候,因为看见自己的母亲和别人偷情,而喜欢上了自己的母亲,当然他不知道那时候的感觉叫爱,而在道德伦理上有个词叫乱伦,
从母亲走了以后,他就开始步入青春期,对那种事非常向往,他不知道那种事可以改变自己。于是为自己的终生埋下隐患。
他开始结交狐朋狗友,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把学习落下。
因为他知道,妈妈曾经对他说过:“儿子你要是上了北大,我一定会回来看你你的!”
她伸出小拇指和自己的儿子打勾勾:“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骗人是小狗!”
“骗人?”他冷哼一声,自己都要毕业了你和我说这个。
他虽然学习优异却品行败坏,注定遗憾终生……
那天,他遇上一个女人,身材不算很好,但他自己却很注意这个女人,因为她长得就像是他母亲十六年以后的样子;那双眸子被灯光照的非常清澈,就像是澈泉一眼。
张华一直注意她,直到女人坐在吧台前喝酒,喝了有三杯白兰地,这酒后劲很大。
“一个人?”他说话的时候,这个女人就已经昏昏沉沉的了。
女人大着舌头说道:“嗯,一个人!”
“看起来,你很伤感?发生什么事了?”他说话间,就朝着女人的身旁边坐过去。
女人端起手中第四杯白兰地,说道:“我要和老公离婚可是他不同意,我想回去看看我的儿子,他因该长得和你一样大了吧!”
她虽然嘴气弥漫但是却还看的清事物,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呵呵!”他很反感那些女人说自己长得和自己像儿子,而到了床上却说自己是老公。
“我真的很后悔,当初抛弃他们……”
话刚出口,女人马上改口:“抛弃他!”
“抛弃自己的孩子还想回去,真是无耻!”他骂了女人一句。这是他第一次骂人,骂女人,骂和自己妈妈神似的女人。
他脸抽搐了一下,似乎他说的不是真正想说的。
“那你快点回去先看自己的儿子!”他差点把这个女人当做自己的母亲。
这个女人笑了笑,“谢谢!”
偷情,有的因为钱,有的因为寂寞,有的却因为一句话的投机。
女人和他开了房间,激情似乎因为他踏入门后变得越来越淡,他躺在女人的腿上看着女人的脸,仿佛就像是小时候一样,似乎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结交过各种女人,给他这种感觉的是他的第一次,也许就是最后一次了。
他和女人在床上上翻云入海大战三回合而不倒,他累的呼呼大汗,就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对他而言只是个小菜,而女人却不行了。
他只好就此作罢…
午夜,他看着窗外旁边的女人似乎睡着了。他喜欢看午夜的天,最喜欢破晓之前似白非白的天空,以及天上的月亮。
多少年来,这个月亮伴着他走出阴霾——那个杀死他的父亲,逼走妈妈的人。
他准备睡觉,可是却看见那女人的脖子靠近胸部的方向有一颗黑色的肉痣。
那个黑痣是他妈妈的,之前因为喝酒后眼花没注意到,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他懵了,他第一次感觉到害怕,手中的军工刀被他下意识的弹起,那把最锋利的切割刀“噗嗤”一声,没有停顿一下刺入了她的心脏。
那个就连名字都没有对他说的女人,就这样毫无反抗的死了;血流了一小滩在床单上,他没有做处理,连胸口的刀都没有拔下来。
女人带了个行李箱,他把行李中的衣服扔近黑色的垃圾袋,下意识的把女人装进了行李中,下意识的把垃圾袋背在身后。
宾馆的老太睡着了,他偷偷的付了钱。
他带着大包小箱子朝着郊区走去,当路过汽车维修店的时候,他买了一桶汽油……
他躺在床上忽然感觉自己的头皮炸了,那个女人之后的事情他都记不得了,他似乎把所有的东西都给烧了,一点都不剩;他索性不想了,懒得想那么多。
他穿上衣服出门了,他打算这次以后再也不接受这些女性了,他要像别的大小伙子一样活在当下阳光之下。
他和女人在床上欲仙欲死,似乎只有在这时候,才可以把自己的思绪打开,那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骗人是小狗!”
他麻木了,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麻木,他知道这个是不好的。
他停下了,身体下的女人狐疑的问道,“怎么了?”
“没事…”他麻木了没啥感觉可言,咚咚咚,地动山摇,这场恶战打了有一个多小时。妇人满足的起身洗澡,这个女人似乎非常爱干净。
水流涓涓,蓬头中的热水撒在女人的脸上,身上,张华站在旁边帮她擦背。
似乎很和谐,也很麻木,逐渐的他困了睡着了。
女人站在那里,用手推嚷着:“张华,小华你醒醒!”
张华迷迷糊糊的醒来,只见一个黑点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如同黄鹂鸣叫,悦耳的声音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之后,就见一把插在白色乳峰上的瑞士军工刀。
血稀稀拉拉的流下来,就像是旁边蓬头上朝下流淌的一连串水珠。
他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脸,那张皱皱巴巴的脸。
张华想起来了:自己杀的人是他亲身母亲,他把尸体拖到了荒郊,正准备把尸体连同行李与衣服火葬的时候,女人的挎包手机响了。
是一条短信,上面有150多条的未接电话,最让他吃惊的是短信的内容:
小慧,既然你一意孤行想回到那个男人和儿子张华的身边吧,我想通了我也不阻拦,咱们协议离婚吧,我们的女儿你可以随时来看,什么时候想离婚就回来找我,我随时等着你!
——老公 2013年01月07日 4:39分
他的头当时就炸了,但是他不甘心,不相信这个女人就是她的妈妈。
他颤抖的拿出衣服中的相册,翻开第一页他眼睛湿润了,照片上一个年轻的女子抱着一个婴儿,女子正是张华的妈妈。
他急躁的翻着相册,没有心思看,他看见那个女人和自己小时候的合照。
他哭了,第一次哭!第一次在父母离婚之后哭,他就连别人说他没有妈妈爱他都不哭。
他开始撕着相册,手在颤抖,鼻涕也流出来了,最后他手中还剩下一张自己的黑白照,上面充满了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