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流丽的歌剧院大厅流转着金属质地的银色光华,舞台上装饰着盛放的蔷薇仅仅只为突显正中表演的男女主角。两人均一袭高贵的白色晚礼服在暗色调的背景下赫赫生辉,如夜色之中一抹初降的雪痕。女主角轻扬优美的歌声加上男主角清零流畅的钢琴声穿越哀伤和悲痛而来,如同繁星瞬间倾泻下来连心脏都为之散发新的力量。这就是现在最受欢迎的组合:美人鱼。没有预兆的一曲成名像突然冲出的焰火光华四射漫天繁星为之暗淡。
专属美人鱼的音乐会在掌声如雷之中落幕,众人还沉浸在刚刚的天籁之音中。两名高中生打扮的女学生跟着人流走出歌剧院,迎上来接她们的同龄男孩。
“真的是她们?”A的声音还有些不肯定。(介于此乃路人甲、路人乙号群众演员就不特意取名字啦)
“当然是。”Z肯定的语气:“我和她们可是一起长大的,声音、相貌虽然大大的不同但是举手投足之间的神态以及轮廓我都肯定就是咱们失踪的好朋友凌波和浣溪。”
男生小C继续观察手中华丽的海报,哪里也看不出这像以前那两个相貌平平甚至还有些脱线脑筋的好朋友。“难道那天我们五个去海上游玩时碰到的海啸把他们直接冲到韩国,她们就顺便整容啦!”
“少来了,整容是有可能那声音呢?声音怎么整?小Z你多心了不能仅靠相同的名字和你的感觉就一口咬定这两个完全找不到一点相同的人就是失踪的好朋友。还有他们本来都是音乐白痴哎!就算现学也没那么快啊!他们失踪才半个月!”A一开始的一点怀疑都被刚刚完美得音质打消。还花了这么多钱买门票,三人的钱加在一起只凑够两张票。
李伟在车内无聊的抽着烟,今晚出租车的生意不太好,不耐烦的看看旧的可以进古董店的手表,已经夜里十一点多。正打算发动车子收工回家传来敲车窗的声音,李伟连忙打开车门招呼客人上车,是一位十八九岁的清纯女生。
“到哪?”看到漂亮女生不自觉的音调调高一个音节,车子也轻快的发动起来。
“名豪苑17栋。”传来天籁般的声音。
李伟忙里抽空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客人,这才看清她的面容:“您不是‘美人鱼’组合的凌波小姐吗?”简直是个惊喜,大明星也会来搭出租车?虽然没有海报上那些鲜花的装饰也能一眼认出这么出众的容颜和清灵的声音。名豪苑可都是聚集有钱人的别墅群啊。
“是的,你听过我的歌吗?”凌波露出甜美的微笑。
“当然当然。”李伟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还以为对方会冷哼一声或是不理会:“哪里会有人没听过您的歌。太美妙了,你们组合的名字太贴切了。就像传说之中的美人鱼的声音。”初中毕业的水准实在找不好形容的词语。
“呵呵……”传来阵阵银铃般的笑声。李伟还沉醉其中才发现这么快就到了,其实本来就没多远的路程。
凌波翻了翻手里的提包露出无功而返的表情:“对不起,我忘了带钱包,你等一下我进去拿给你。”
“不用不用!又没有多远能够载你是我的荣幸。还要麻烦您帮我签个名好吗?”李伟本来也没有要车钱的打算,回去说给女儿听她一定非常的兴奋。开始翻找身上的圆珠笔。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可是你坚持不收车钱怎么办啊?我们成为朋友吧!我请你喝杯茶。”凌波眨着本来就很美的电眼。
“那怎么好意思……”李伟一边答话一边急着找笔,真是应了那句话:你不用时它老在你眼前,你急着用时它就怎么找也找不到。
“我家有笔,顺便喝杯茶嘛!”
真舍不得这动听的声音,晚回去一会也不会怎样。李伟想着脚已经跟着凌波走到别墅门前。走进富丽堂皇的大厅才深深的感觉到有钱人的生活不是他这种市井小民所能想象得到的。四十个年头算是白活了,人家年纪轻轻就已是名震四海富甲一方,这就是命!
“这么大的房子怎么不见保姆?”李伟有些奇怪的小声嘀咕一句。
走在前面不远的凌波还是听得到:“她们晚上都是回家第二天早上再来。你随便坐我去给你冲杯茶。”她笑笑指了指沙发就走进迷宫一样的好多门中的一扇。
看起来都很名贵的沙发李伟还真不好意思坐,就站在大厅里四周打量,目光停在大厅中央水晶吊灯下的艺术雕像上。是一只或者说一条美人鱼,她的双手好像硬生生被人扯掉一样,残留的缺口骨肉分明,连断开的血丝、神经都雕刻的异常逼真。残缺的双臂穿刺进两根手指粗的钢筋,巨大冰凉的铁链纠缠着双臂与钢筋,另一端深深地订进两旁的支柱。因为极度痛苦而扭曲的脸上是一双哀怨的眼睛,即使是这种姿态也很轻易的看出她的倾城美貌。大张的嘴里显得空洞仿佛少了什么关键的东西……是舌头!这么精美的雕刻作者会忘掉舌头?还是故意?虽然只是雕像足以让李伟倒吸一口凉气。赤裸裸的胸部浑圆而性感,但是却被雕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刀口!皮翻肉绽深深的刀口!这还不算完还有一支银锥订进她的心脏!
实在是看不下去这座栩栩如生的艺术品,心脏好像泼上了冰水瞬间冷冻。几乎都能触及那位艺术家变态扭曲的心里。冷不丁的身后传来凌波的声音:“怎么样?”
“很冷!”这是第一感觉,接过递来还很热的茶一口灌下还是无法平复心中没来由的凉。不知收藏这件艺术品的凌波是怎样看待它的,总之自己看后很不舒服:“我想我该走了。”
放下茶杯发现凌波已经抢在自己前面把门锁上,手指摇着钥匙得意一笑:“叔叔别走了,今晚留下来陪我吧!”
李伟一愣,艳遇就这样碰上了?看着凌波拉上所有的窗帘,明白她不是在开玩笑。难道自己就要转运了?这么大一个馅饼就这样冲着自己的脑袋砸下来?脑中不断运转各种想法,但是有一种想法可以肯定我一个四十岁的男人能怕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说不定她从小失去父爱就喜欢这种调调。就算是我八卦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水晶吊灯下的凌波已经脱得一丝不挂,充满着青春气息的美丽胴体尽展眼底。李伟硬是咽下一口唾沫没有动,脑中一片空白。这是不是梦?
“叔叔不喜欢啊……”凌波的脸上露出我见犹怜的失望表情。美丽的眼睛蒙上一层雾气,泪光在眼中闪呀闪的。还有男人能抵挡眼前的尤物?没有!李伟一下子把这尤物搂进怀里。耳边还飘着她美妙的咯咯笑声。
“叔叔别急呀!你先去洗个澡。”他挣脱开牵着李伟的手轻步走向浴室。
李伟故意开了凉水,冲洗发热的身体。我这是在干什么?我是个有家室有孩子的人不是还烈焰青春的少年。妻子女儿的脸不断来回更换,这是责任!坚决不能胡来!李伟打定主意拿起一旁的衣服。
这时浴室的门突然开了:“叔叔还没洗好啊?”凌波踏着轻巧的步子走进来,还未关的莲蓬头在喷着水花,渐的她满身都是。灯光下剔透的肌肤沾着星星点点的水珠,湿湿的头发紧贴在她的胸前。刚刚的决定全被眼前之人否定,一把搂住这个可人儿,凌波却顽皮的躲开:“别急嘛!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李伟握着她软弱无辜的手被牵到那座雕像前,只是现在多了一张床。也不能说是床因为它是呈斜面的,而且还有四个不知有什么作用的卡槽。李伟被示意躺在上面,他就闭上眼睛销魂的感受着骑在身上凌波的体温。这时他知道那四个卡槽的用处了,因为自己已经在陶醉中不知不觉的被大字排开四肢牢牢的固定在卡槽内。看着凌波还是一脸的痴迷状李伟就没有表示反抗,难道她就是喜欢这种调调?扫眼间看到那令人不舒服的雕像以及雕像后走出的人影——浣溪,‘美人鱼’里的钢琴师。
李伟猛然清醒四肢已是动弹不得,感觉到事情非常的不对头,自己俨然是砧板上待宰的鱼虾。
浣溪一脸不满的看着一旁在穿衣服的凌波:“你为什么做这些无聊的事?他已经喝了麻药,一会药效发作不就齐了。”
“这样多好他自己脱掉衣服、自己洗干净还自己爬上去。他如果药倒了我们得费多大事,他还那么壮谁弄得动!”凌波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麻药?自己喝的那杯茶?“你们要干什么!”李伟大吼想吓吓对方的同时给自己壮壮胆,这两个家伙总不是要杀自己吧?自己可从来没有得罪过谁啊!!
浣溪走上前仔细看着李伟:“这个不错嘛!看起来很健康。”神态语气都好像在菜市场挑鸡捡鸭一样悠闲。
“你们想干什么!”李伟的声音显然没有了刚才的洪亮,眼皮也不争气的开始打架。晃眼间才发现一直觉得奇怪的地方,就是那座美人鱼的脸、凌波的脸还有浣溪的脸几乎相差无几!
“叔叔你的麻药开始起作用了.”凌波看出他的眼神开始没有焦点的散开,亮出明晃晃的刀子:“不会感觉到痛的。”
“不要!不要……”舌头也开始发不清楚音节,就这样在不明不白之中死去?勉强的视觉还能看到凌波、浣溪都双手持刀在自己没有知觉的身上疯狂乱砍,耳朵里传来一刀刀捅进肉里的声音。不知怎么李伟还能感觉到血液在不停淌出这个现已残破不堪的身体。
两个人争先恐后的剖开他的胸腔任由微热的血液喷射在脸上,甜蜜的血腥味刺激着他们已不清醒的大脑,异常的兴奋。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血!温热而新鲜的血!要榨干身上最后一滴血……
一阵疯狂的砍杀后凌波就因为体力不支而瘫坐在地,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准备好的桶,床上李伟的血液还在不停的顺着斜面淌进桶里。“很好,这个一定够了。”她边笑边胡乱的擦了一下脸上的血。
“接下来呢?”浣溪扔下手中的刀,端起桶。
“他说‘把一个人新鲜的血液全部让她喝下’,那就把这些都灌进她的嘴里。”
浣溪照做把鲜血灌向那座美人鱼的雕像因痛苦而大张的嘴里:“那个人到底是谁?”
“不知道,他总是用一个黑黑的大斗篷裹得严严实实看起来瘦瘦高高的,他说他是巫师。”
“又是那个男人……”浣溪的心里很不舒服,将空了的桶扔在一边,坐在凌波身边盯着李伟残破不堪像破布或者说碎布一样的尸体,不久前发生的事情争相涌入大脑,最近总是这样只要稍有闲暇那努力想忘记的噩梦就会如影随形……
还记得半月前的那片海一直风和日丽,突然袭来的一阵海啸将措手不及的五人直接拍入海底,浣溪游离在生死边缘的时候看到仿佛镶满宝石一样散发光辉的鱼尾。
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再也无法释怀的美丽容颜,一条叫做蕾蒂的美人鱼。她在那突然而又短暂的风浪里救了自己和凌波。她说其余三人很安全,她看着她们在风浪已经平息的时候划着急用橡皮艇走了。蕾蒂用了两天的时间才想办法引来了路过小岛的一艘货船,在重新踏在熟悉的那片沙滩上时心情激动,蕾蒂说:“我会想办法变成人类的,你要等我。”浣溪紧握蕾蒂那双白皙细嫩的手依依不舍,蕾蒂送给他一个海螺,只要浣溪想她时吹响海螺她就会出现。蕾蒂缓缓游向海洋深处,夕阳照的海面波光粼粼。躺在沙滩上浣溪摆摆手让凌波先回家自己还想呆一会。咸咸的海洋味道,浪花拍打沙滩的声音这是蕾蒂的家。记忆到这里还是那么美好……
不知什么时候睡去的醒来已是早上,东方还未完全升起的太阳下浣溪发疯似的寻找蕾蒂临走时给他的海螺,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弄丢?沙滩上有无数海螺但都不是他的那个,他的那个握在手心里时会传出蕾蒂的歌声。
凌波坐在满脸沮丧的浣溪身旁给他带来了午餐。也许是连续几天没有好好吃过东西,那一餐可以说是他生活十几年来最美味的一餐,尤其是那道鲜美的猪尾汤,浣溪都想把那一节节细如葱的猪尾连骨头都吞下去。品尽汤汁才舍得吃最后一节猪尾,发现那不是猪尾,因为最后一节上还残留半片指甲……
浣溪恶心的像呕出胃液,但事实上却没有。这才正眼看着凌波,才一天而已她略黑长满雀斑的脸被细嫩白皙的皮肤代替,小眼厚唇也换上了明眸皓齿。
“你是谁?”浣溪一点也不相信那是凌波。
“我变得美吧?”
浣溪吃惊的不是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美丽而是她发出了本属于蕾蒂的天籁之音:“你做了什么?”浣溪愤怒的无法自控,揪起凌波的衣领,从凌波衣服里滚落的海螺好像说明了一切,握着的海螺里已经不再传出蕾蒂的歌声……
浣溪感觉到从胃里开始散发的暖流并极快的蔓延全身,暖彻心扉的美妙感就像妈妈温暖安全的子宫,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骨节分明略有粗糙的双手在几分钟内变得细腻修长,指甲也闪烁着亮晶晶的光泽“这……凌波你做了什么?”从未有过的轻松感、优越感袭遍全身。仿佛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孔都充满活力,就连每次吸入空气都好像在不断焕发新的力量……
“跟我来,我告诉你秘密”……
这是一间僻静、废弃的仓库,不知以前存放些什么东西,现在里面都十分的潮湿充斥着刺鼻的霉气。这是浣溪第一次见到这座雕像,因为痛苦而大张着没有舌头的嘴,双臂被钢筋刺穿锁在两旁不知从哪扯来的铁链上,胸前两道深深的刀痕往外翻肉。即使是扭曲的脸浣溪也能清楚的认出她是蕾蒂,那条美丽而善良的人鱼,只是现在是座石像胸前还插着银锥。
“你从哪里弄来的?”浣溪不管怎么看都感觉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你认不出了?她就是蕾蒂啊,我吃了她的舌头所以才拥有了她的声音。我用卷轴机电扯下她的双手,因为这样会更容易抽出整条筋来给你炖汤……”凌波轻松的神态激起浣溪的愤怒,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即使这样浣溪的牙齿还是愤怒的在打颤:“你……你不是人!你是恶魔!你怎么下得了手这样折磨别人!”这样对待他日思夜想的爱人!
“呵呵……”这一巴掌把凌波扇的眼冒金星,不过这对她来说不算什么,重要的是亲手折磨情敌时所带来的快乐。谁也不可能再夺走浣溪了,因为自己已经变美丽:“心疼了?可是你忘了一件连你都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她不是人而是一条鱼!吃掉一条鱼不是很平常的事吗?你以前没有吃过鱼吗?人会长出鱼刺吗?人鱼出现的地方便会出现灾难,我们就是差点死在她带来的灾难里!你以为她很善良的救了我们其实她是在赎罪!”
“你胡说!”浣溪大吼着但是思绪也确实被凌波的话所影响。
“我没有胡说!是一个巫师告诉我的!我回去的路上碰到他,他说‘你和你的朋友被幻像所迷惑会有生命危险,唯一解除危险的方法就是除掉根源!’他告诉我对付人鱼的方法还送给了我这个银锥。”凌波边说边吃力的拔下蕾蒂胸口的那根银锥,那雕像便动了起来成为那个活生生的美人鱼蕾蒂。
她缓缓睁开海蓝色的眼睛,眼神流露出对眼前的女孩的恐惧和害怕,即使她的长相变化很大,蕾蒂依旧能认出这个魔鬼般的女孩。当扫到一旁的浣溪时眼睛里闪出憔悴的欣喜,想张口说话却忘了自己已经发不出曾经的天籁之音,想要张开双臂扑入他令人安心的臂膀,双臂传来钻心刺骨的痛在提醒她已不再拥有可以让他紧握的双手……
“蕾蒂……”看着如海一样湛蓝的眸子划出眼泪浣溪的心如刀绞,她不是鱼也不是人无论她是什么都是我的至爱!浣溪快步走上前要解开她手臂上巨大冰冷的铁链,慌忙中触到她断臂处流出的血液,温暖的感觉再次袭入心脏蔓延全身,美妙的感觉就像海洋能包容一切的辽阔感、早晨太阳拱进蔚蓝天空融入白云朵朵的安逸感、躲进妈妈怀里酣睡一样的舒心感……
迷人的血液味道充斥着大脑,不知不觉间浣溪的嘴唇也印了上去,忘我的狂吻起来。
不对!这是不对的!不能这样做!一丝的正常意识还在提醒他……
“美吧……”凌波微微一笑,声音里充满蛊惑:“她是美人鱼怎么会爱上你?你只是她的猎物而已。这好听的声音、白皙的双手也有可能是她从别人那夺过来的,她不是人也不会是鱼,她是不折不扣的妖怪……”
蕾蒂拼命的摇摆身体,美如瀑布的长发已显得越发凌乱。张开口想唤醒他,不能就这样堕落。但是扭动的身躯只会让钢筋扯开更大的伤口,大量流出的血液使他越发疯狂!仅存意识完全覆灭!
“来吧……来吧……让我们变得更美……”凌波手中的银锥刺进蕾蒂的前胸,慢动作的划开,因为她喜欢看见蕾蒂痛苦绝望的眼神和美丽的脸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用鲜热的血液来让自己美丽……
浣溪凭着双手赋予的音乐才华和凌波席卷整个音乐界,成为音乐界的宠儿。无与伦比的成就让两人对蕾蒂血液越发痴迷,疯狂的需要。半个月的时间,两人的歇斯底里带来的则是蕾蒂血液的干涸。
而李伟则是他们唤醒蕾蒂血液的牺牲品。
“那个什么巫师不会骗咱们吧?”浣溪无趣的看着毫无变化的石像,李伟的血已经全数灌了进去,也差不多已有一个钟头的时间。
“再等等吧……”凌波也不是很肯定:“要不然,我把她的银锥拔掉看看。”说着凌波已伸出手用力。
当银锥拔下来时,恢复柔软身体的蕾蒂能清楚的感觉的伤口里还在流出血液。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死去?这才是她最大的痛苦。
“呵呵……”凌波笑得花枝乱颤,情况还真的如那巫师所说她不会死血也不会流尽。看着她缓缓抬起的眼睛,感觉这双瞳孔真美:“浣溪,你说我如果吃了她的眼睛会不会变的更美?你帮我拿把刀吧!”凌波指指地上刚刚用来砍李伟的刀,又继续陶醉的观赏起那将要属于自己的美丽。看着蕾蒂突然变得惊恐的眼神真是享受……后脑意外的传来一阵疼痛,当转过脸时既被毫不防备的一刀扎入眼球。
浣溪扔掉刚刚用来砸凌波的椅子将她眼内的一刀扎的更深,一个连贯动作把她反手撂倒在地,看她乱抓的双手挣扎着想要起身又飞起一脚把她毫不留情的踢倒,脚踩在刀柄上用尽全力的碾着直到将它深深的钉在地板上。看着还在垂死挣扎的凌波吐了一口唾液:“真恶心!别动了,你真以为我会一直和你平分?少做梦了!”这次蕾蒂的血液干涸让他知道两个人同时享用是不划算的。
浣溪冷不丁的感到背后有一股冷风,回头之际便看到一个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是怎么闯进来的不速之客,瘦瘦高高的身材被黑色的斗篷裹得密不透风。
“你……你是……那个巫师?”浣溪结巴的问,心中盘算怎么对付他,自己是不是他的对手?他的出现又有什么目的?
“不是!”他发出冰冷而又僵硬的声音:“我是你的死神!”他揭开斗篷露出骷髅般形销骨立的面孔,通红的双眼顷刻间展现将浣溪的灵魂带入地狱焚烬。
他利落的刀法毫不拖泥带水的斩下浣溪的双手、拔出凌波的舌头带的火红的光芒走向蕾蒂。光芒散去只剩下他和怀抱中一切恢复的蕾蒂:“蕾蒂公主,这就是你向往的人界,它不可能是你想象之中的美好世界,跟我回去吧!”
“你是……”蕾蒂又能发出美妙声音,抬起可以自由活动的双手抚摸他的脸:“爸爸的侍卫纳塔……”
“蕾蒂公主。”纳塔的声音还是依旧的冰冷、僵硬、没有一丝的感情参杂在里面:“从今以后我是你的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