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悲剧,一个被逼疯的出色小说家。所有的小组成员都为之感到了痛心,他们从来做梦也没有想到过一部文学作品会酿成如此一幕又一幕惨痛的悲剧。特别是那个小组的负责人他始终都觉得是自己亲手毁了那个小说家的一生,这种摧毁的方式甚至比亲手杀了那个小说家还要残忍上百倍,小组负责人始终都陷入了一种无法逾越的阴影当中,终于在有一天清晨在人们撞开他的房间时,那个小组负责人的身体已经很僵硬地悬挂在了半空中死了。然而令人感到很蹊跷的是就是在那同一天的同一时刻,在精神病院里人们同样也发现了一具上吊的尸体,就是那个疯狂的小说家。令人费解的是这两具尸体竟有着惊人的相同点,他们上吊所用的绳子竟都是一条女士的黑色的长筒丝袜,令人不敢相信的是这两只丝袜竟然是同一双,并且还是一个在几年前就失踪了的女人在失踪前所穿过的,还有这两个人在上吊时所穿着的服装几乎是一模一样,都是一身很朴素的孝服,甚至他们的发型也都是三七开式的偏分头,在这两个人死后第二天就有很多的人说在昨天夜里在他隔壁的那个房间里(也就是两个人上吊自杀的那两个房间里)都听到了有一个女人很凄惨的歌声,并且有一个刚刚被调进小说家自杀的那个房间里的精神病人说昨天夜里有一个身穿白色婚纱但披头散发的女人在他床边学鬼叫。他说什么也再不进那个房间了,但很多的护工人员只是觉得他在发神经,在晚上就强制性的把他拖近了那个可怕的房间,为了使他安静还特意为他打了一针,然而第二天这个精神病人就死了,也许是被吓死的。
小组内的所有成员此时此刻心理的防线正在逐渐地瓦解,人们都开始了感到了自己是在与恐怖的死神在捉迷藏,这是一场注定了没有一个胜利者的游戏,一个完全被死神控制的游戏。所有的人都开始感到自己对于自己生命的不负责任,生命真的很宝贵,一个人一生有并且只有唯一的一次生命,我们绝对没有任何理由不来珍惜保护它。人们似乎才第一次很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身边所拥有东西的宝贵价值。这些人似乎一下子走出了一个误区:只有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
突然有一天,那个心灵感应专家对所有的人说,此刻我已感受到了大家现在的心情都很矛盾因为每一个人都开始了对于自己所从事的工作感到怀疑,怀疑着这项研究工作的实际意义与价值,对于这一点来说,真的我一点都不清楚也很困惑,但我最为清楚的,我想在坐的每一个人也都很清楚的事实,就是已经有近百个无辜的人因为这篇魔鬼的亡书而死去了,我有种很不祥的预感,就是如果我们再继续研究下去,还会有更多无辜的人死去,我真的不想再去充当一个罪恶的杀人凶手,也更不想去成为一个无辜的牺牲品,因为我爱我的生命,我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很多的人都会像我一样的,我真的很希望大家能够清醒,真的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停止我们眼前的工作,彻底的毁掉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手稿,然后回到家里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妻子对她说“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我也爱我们的这个家,也更爱我们眼前的这个世界,你知道吗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梦中我发现我失去了我所拥有的一切那种感觉真的好恐怖。”
望着心灵感应专家激动而又严峻的表情,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默,他们都在思考,思考着同一道令人辗转反侧、忧悒不定的人生选择题,虽然题目很简单,可供选择的答案也只有两个,但人们的思想却太复杂了,联想到的东西也太多太多了,以至于完全丧失了来正式的面对于人生当中时常都会遇到的抉择时所应该具有的勇气。沉默还在静静地延续,突然一道美丽的射线穿过了这间很安静的房间,似乎替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完成了这道疑难的选择题。因为这道完美的射线是因一颗子弹运行的轨迹而形成的,在它的整个运行过程中所碰到的第一个障碍物就是心灵感应专家那颗很脆弱的脑壳。。。。。。
在心灵感应专家尸体倒下后,一个身材魁梧的军官和十几名核枪实弹特种兵,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偶发事件给惊呆了。很显然这个不速之客就是开枪的凶手,这个军官有着一张恐怖狰狞的面容,他只是冷冷的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说:“从现在起你们全部都是一名正规的军人了,这个研究项目已经全权由我们军方来接管,我就是你们至高无上的新任长官,从现在起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绝对不可违抗的军令,若有人违抗的话,他就是你们各自的下场。”说着他用手指着那具还留有体温的尸体。“从现在起你们每一个人曾经的所有身份,都已经宣告了死亡,你们已经完全的与外面的世界相隔绝,从现在的这一刻起你们要把你们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对于这部杀人小说的潜心研究,找出它真正致人死亡的根本原因,因为我们要研制出一种令人不可思议的生物武器,这种生物武器是完全作用于人的心理的而不是作用于人的生理的,是通过纯粹的心理暗示来完全地摧毁敌方。这是我们主要的大纲,你们所要做的就是提炼出这部小说中使人心理崩溃的段落和语句以及特殊的单词。现在的时间是8点的57分36秒,现在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放松时间来休息一下,以便来接受这个也许有点很突然的现实,你们所活动的范围,只限于这个楼层,任何人不得越界,否则格杀勿论。一个小时后我们再见。”这是一个冷酷的声音,一个令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的声音。
所有的人头上都冒出了冷汗,他们几乎都不敢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只是都很呆滞的凝视着地上那滩红色的鲜血,就在刚才,那个留有鲜血的地方还停放着一具始终都在不停抽搐着的尸体呢?时间“咔!咔!咔。。。。。。”一直都在流逝,人们一个个都宛如一座泥塑雕像一般僵硬在哪里,期待着命运的审判。这个房间的的门终于又一次被打开了,那个军官穿着一身白色的工作衣又重新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但不知为何,也许因为所有的人都看花了眼,在那个军官的肩膀上似乎爬着一个若阴若现非常朦胧的人影。“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开始工作了。”说着军官开始指挥着小组的工作人员开始进行研究。
他们首先还是打开了那个电脑,启动了那个分析程序,开始了又一次对于那篇小说的分析,这一次他们运用了打乱文字顺序的功能,把这篇死亡小说,所有词语的顺序完全地给打乱,然后在电脑的显示器上展现,现在的这篇小说可以说是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看懂,因为全都是一些毫无相干没有任何逻辑的并且是连在一起的单个的词或字,但也许只有这样,人们才可以很放心的一睹这篇小说的全部真颜,才可以慢慢地来琢磨着这篇小说的主要内容。因为这篇杀人的小说就是由眼前的这一个个单词与汉字所组成的,你所要做的就是看着这些不相干的词语,运用着自己的想象力试着把它们连在一起,去想象着在这篇小说中可能出现的故事情节。这的确是一个很有挑战性的脑力劳动,每一个人都在冥思苦想,各自都在揣摩着这篇杀人小说中的死亡玄机,但有多少个人来想象就会有多少种各不相同的答案,有的人认为这是一篇描写一个年轻人在墓地里聆听死人之间相互交流的故事,有的人说,这是一篇描写一个医生在太平间里做手术的故事,有的人说,这是一篇描写一个士兵在战场上恐惧死亡的故事,还有一个人说这篇小说描写的是一个变态作家*杀女人的故事。。。。。。总之很多很多的答案,各种各样。那个军官最后说:“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今天晚上我希望大家,在睡觉的时候好好屡一屡自己的思路,把自己认为描写的故事整理一下,明天一大早,口述给我听。” 这也许是一个最为漫长的黑夜,每一个人都失眠了,因为他们都为自己大脑中所勾勒出的故事情节所感到害怕,他们还担心着自己也许永远都会被困在这个令人窒息的研究室里,他们时常都会回想起那个心灵感应专家倒在血泊中的场景和那支黑洞洞的枪口,还有那个魔鬼军官可怕的面容。
当第二天朝阳的曙光升起时,每一个人都开始了向那个魔鬼军官口述着自己意想中故事的情节,每一个人的陈述无疑都是一部的确令人感到害怕的恐怖小说,但却没有一部可以真正地令人感到崩溃的接近与死亡。然而就在一旁的一个正在聆听自己同事口述故事的心理学家,突然脸色变得苍白,冷汗不断地渗出额头,他刚才还在一边聆听陈述一边整理着自己思路,等待着自己的口头陈述,或许是因为他突然想到什么,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浑身冷汗几乎浸湿了自己的全身,终于所有的人都被傍边这个异常的景象给吸引了注意,很多的人都即刻来到了这个心理学家的跟前,“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这个心理学家,呼吸都在颤抖,浑身开始了不停的抽搐,脸上是一种恐惧到极点表情,他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恐惧似乎剥夺了他的整个声音,但人们还是可以很依稀的听到心理学家在说“是他杀了我,是他杀了我,是他,真的是他。”心理学家死了,留给活着的人只有一个新的迷团,就是有人把他给杀死的。当对于心理学家的验尸报告出来以后人们终于发现了心理学家同样也是被吓死的。人们都开始感到了新一轮的恐慌,就在那一天的夜里有一个精神病学家从二十层楼的的窗户上跳了下来,摔成了肉酱。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做,也许是因为自杀可以避免一切比死亡更加难堪的痛苦吧。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自杀也许真的会很值得。
崭新的一天又来到了,残酷的研究工作又开始了,没有任何的力量可以阻止这项解剖死亡的可怕工程。每一个人似乎都在变得麻木,但这似乎只是一种假象,一种伪装出来的虚伪,其实每一个人的内心都在胆战心惊的颤抖,他们无时无刻都在感到害怕,因为他们能够真切地感到死神始终都在徘徊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身边。就连那个魔鬼式的军官都在自己那张刚毅的面容上时常都会现露出一种忧悒式的恐慌。今天所要研究的工作就是要把这部恐怖手稿的部分内容置换成与之相类似的声音与影象,这是一个绝对危险的尝试,也是最为直观的研究方式。置换的第一部分内容大概有有三百多字,置换出的影象文件的大小简直令人感到不可思议,因为它足足有一千两百多兆那么大,播放的时间几乎接近与一部长达三个半小时的电影,这怎么可能只有三百多字的文字描述难道真的会需要这么长时间的影象解释吗?人们都在怀疑,当然也更没有人有勇气打开这个可怕的影象文件。
“为什么不打开它”!军官很严厉的说。没有人回答,大家都在沉默,沉默也许是最完美的一种回答方式,军官似乎犹豫了一下便大步的走到电脑前,自己拿起了鼠标,很有力的双击了那个恐怖式的影象文件,就在这一刻几乎所有人的心跳都停止了,人们内心的恐惧达到了历史新高,人们似乎都在期待着一张死神的面孔。黑色的荧幕终于打开了,好象并没有什么画面,过了大约有一分钟渐渐的画面终于出现了,一根树枝上挂着一件医务人员所穿的白色长袍,天空阴沉沉的,冷风吹拂着那件白色的衣服在来回的飘荡,显示的画面上始终都是这个场景,似乎没有任何的改变,突然一声很沉闷的雷鸣声,几乎把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吓了一大跳,紧接着屏幕上哗啦啦吓起了瓢泼大雨,那件白色的衣服在雨水的浇注下变成了一张透明的布,正在这时一个晃晃悠悠的人影从远方慢慢走来,当这个人影走近时人们方才发现原来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没有人看清这个女人的脸,因为这个女人的始终低着脑袋,被雨淋湿的长发在在她的面前来回的摇摆,这个女人来到那那棵树下,也许她是想取下那件挂在树枝上的衣服,正当她刚抬起手准备取下那件白色的衣服时,她似乎好象被什么东西所吸引,她好象发觉有人在监视自己,她似乎感觉到了有很多的人正在看着自己,这个女人便改变了自己的意图,慢慢的向屏幕走来,女人的身影离屏幕越来越近了,显示器前每一个人的心跳都在加速,终于那个女人走到屏幕的跟前,突然碰的一声很沉闷的响声,那个女人一下子把自己的脸贴到了显示器的荧光屏上,这一举动可以说简直就吓飞了在场每一个人的魂魄,因为他们都很清晰的看到了那张女人可怕的脸,那是一张没有五官脸,就是一个略带着皱纹的肉球,如果没有旁边头发的映衬,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这会是一张人的脸,那个女人用着自己肉球式的脸紧贴着显示器的屏幕,接着她便用双手疯狂着击打着显示器的屏幕似乎真的想要击碎显示器的荧光玻璃,突然女人身影不见了,当她再一次出现在屏幕的画面上时,她双手举起了一块儿足有七公斤重的大石头向荧光屏重重的砸来,突然喀嚓的一声响,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一片无尽黑暗,停电了,整个大楼都停电了,所有沉浸在黑暗中的人身体都在不停的颤抖,额头也开始出现白毛汗,每一个人都在恐惧中抱怨,为什么偏偏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停电。突然一声剧烈的雷声响起,几乎吓破了每一个人的胆,户外开始了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凶猛的雨滴疯狂的敲打着玻璃窗,也不知是谁甚至害怕的失声哭了起来,还是那个军官比较沉地住气,他打开了对讲机,怒吼着:“第一小分队快去查一下停电的原因,想进一切办法使七层的实验室即刻恢复电力,快去!!!!!!”军官的怒吼声似乎使大家都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丝心理的平静,也许没过多久,人们似乎听到了从远处传来了机器启动的声音,紧接着电力完全的恢复了,当整个实验室重新变得光明时,所有人的眼睛几乎都睁不开了,因为他们刚才已经习惯于了黑暗,当所有人的眼睛通过了暂时的酸涩时渐渐的适应了光明后,所有人的脸色全都变得刷白,因为他们都不约而同地看到了那台刚才还很完整无缺的显示器的荧光屏上被砸的几乎没有了玻璃,并且在他们自己的脚下他们还发现了那块儿足有七公斤重的石头,突然间所有人都把自己惊恐的目光转向了那个最高的指挥官,然而令他们更想不到的恐怖又发生了,所有人几乎是在同时发出了近乎于死亡的惨叫,因为他们都看到了那个肉头式女人正爬在最高指挥官的肩膀上。。。。。。
两天以后,很多的警察在这间实验室中,找到了17具面目狰狞的尸体,经坚定他们都是科学院的院士,他们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屋子内一切的摆设也都很整齐,似乎也并没有发生过打斗,只是在实验台上摆放着一台打开着很完好的电脑,电脑的屏幕上不停飞翔着美丽WINDOWS,当有人动了一下鼠标后,画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场景,一个树上挂着一件只有医生才穿的白大褂儿,就在与此的同时硬盘的指示灯很强烈着猛亮了起来,一个电脑黑客闯入了这台主机,正在肆无担忌窃取着所有一切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