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就是他,我那人面兽心的夫,他妄穿这玉带蟒袍,妄受我往昔的爱,妄有这天赐人皮,一刀、十刀、百刀……直到他的胸膛千疮百孔,之后是他的父母,依仗权势的腐虫。他的这捕拿匕首还真是个尤物,只一下,就完整的剜出那人的心脏,热的血溅到我的脸上,哦不,是我的面具上,那张永远大埔是笑的脸,热的血带来丝丝的腥咸,哦,多似我日夜留的泪,这些朝臣都是阿谀冁美之辈,朗朗白日正是被着无赖所蔽,今日全都魂归故土。
我轻挽袖,只须在那人的颈项上缓缓划过,那血便流了下来,一个,又一个,颈上的伤口不会即刻毙命,要待血流干后才慢慢死去。
我看到漫天席地的红,我用手沾一抹红涂在我丰润的唇上,果然,红是喜庆的颜色,不然,这寿筵为何挂满红色的灯笼,那金色的寿字要写在那红的扁上。公公大人,你穿着丝绣大红的衣,你是要做新郎吗?我也曾穿过那满身的红衣啊。今日的摆设多像我当初的喜堂,同样的厅堂,同样的宾客,而今天才是我的大喜之日啊。
当然,我也不会忘记那群见风使舵的狗奴才,一壶毒鸩让他们随主而去吧。
我将身上的青纱衣沾着一地的殷红,权当一件红衣,推倒那巨烛,一切尽由这血焰焚毁吧!我依旧戴这那面笑,在这火中舞唱:“广寒宫,锁梧桐,寂寞广袖掩红容,纵饮三杯忘情酒,难解往事烟花扣……”
不知何故,我未成焦土,那场屠宴独留下我与它,以后我变携了它在世间游走,见到如我般的女子就与她归家,不久,就会上演我当年屠宴的一幕。
那女子,你不该……你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