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鬼吗?
如果没有,那么人死去后将会成为什么?
我们还能和死去的亲人重逢吗?
如果不能,我宁愿这世上真的有鬼……
父亲的葬礼短暂而简单,一如他的一生。象没有来过一样。就这么去了,除了我们几个亲人这世上再没有人会记住他,一个平凡的朴实的名字——莫诚。
父亲定格在的相框上,黑色的相框里,父亲无言的看着我们,他熟悉的面容仿佛知道我们在怎样哭泣。
事实上,从一打开电脑我就在流泪,在这时,我才发现我原来是多么的脆弱,我不得不面对我现在所面对的,有一个事实我们不得不承认,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失去亲人和朋友。
上周四,我陪着父亲到市医院去做个了全面检查,第三天,我接到了医院的通知,父亲得了癌症,晚期肝癌。手术已势在必行,经过联系,就定在了下周六。
周六早的八点他进了手术室,我和弟弟陪着妈妈就站在门手术室门外,经过八个小时的漫长等待,父亲被推了出来。我看到父亲紧闭的双眼,额头上遗留的汗迹,他苍白削瘦的脸庞刺痛着我的心,我哭了。我们呆呆的跟在后面走进了重号病房间,就这样我一直守在父亲的旁边,流着泪的问医生他的情况。医生当时没有说明什么,只是说再观察一下。
直到周一,医生才告诉我,父亲最多还可以再活两个月。此时,我几乎崩溃了。我好想在母亲的怀抱里放声痛哭,好想象儿时一样让母亲的双手拂慰女儿受伤的心,但我不能,我不能告诉母亲父亲的病情,母亲养我这般大,已太苦太苦,我不想让她又要承受如此打击,我只能自己承受。
我虽然只是个女孩,但我要做个坚强的女孩子。不流泪的哪种"!
阿文,让我在你的怀抱里哭泣好吗?让我的泪水把你的衣服弄湿好吗?让我这颗颤抖的心在你的怀抱里平静一下好吗?
此时我茫然,我无助——天地真的很空旷,我放眼望去,大街上人来人往,竟没有一个我认识的,原来世间如此苍凉"!
我的视线模糊,而我的记忆却清晰,还记得上周和父亲坐在电视机前讨论这期的足球彩票,父亲总是说要是中奖,我们家的明天就有希望,会供我和弟弟读完大学,然后在买一套房子,然后再买一辆车,我们全家去旅游,不要说这些太平凡,我们本就是平凡的人家吧。
父亲还希望我多学习一点中国的古典文学,他说那里面有太多东西值得学习,中国文化的精华都在哪里面,他说你要学习深点再深点,最好能读个研究生出来,振兴一下中华文化,做一个作家,最好……
我就这样一路瞎想着走回了学校,走回了宿舍,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刚一走进宿舍,就发现桌上有大堆火红的玫瑰花,小兰一见我来,迎面就告诉我:阿文刚刚来过了,这是他送来的,他依旧很害羞,什么都不说就走了。慧姐,你真幸福啊".有他这样一个出色的男孩追求你。她由衷的赞叹。 是吗?我淡淡的把花插进花瓶里,没有太多的喜悦。阿文追求我好久了,他惊羡于我出色的文才,以及我或许是其它方面表现出来的出众的性格吧。不过我一直没有正面面对过他。
怎么?不带回去吗?小兰一见我把花插下在宿舍里,就好奇怪的问,不了。我尽量用平常的语气说,家里已经有了。小兰听得惊喜的跳起来,说:太好了,这下每晚就可以伴着玫瑰花的芳香入眠了。
夜晚,我依然难入眠,抚枕痛哭,哽咽中却不敢哭出声来,生怕同宿舍的姐妹们听见。我想我几乎哭湿了大半个枕头,在外人看来我是个多么坚强有个性的女孩,可是在内心里,我仍然明白,我只是个女孩,一个也同样需要人保护的女孩。
有时,我比别的女孩更加的脆弱。
周三的中午,我正在上生理课,忽然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母亲泣不成声,阿慧,你快回来,你爸他不行了……
怎么会呢?不是说最少还有两个月吗?可现在才两周啊?
我脑子刹时闪现出空白,什么也没有了,象那遥远的云端,空空的变幻。
我回到家的时候,只见到父亲并不安祥的遗容,他实在太痛苦了,他是给痛死的。
他的脸皮变得黯淡无光泽,眼眶深深的内陷。而他的手指却略带着一点弯曲,尤其他的食指,我忽然发现他的手指好象在指示一个方向。
我顺着看过去,却只看到墙壁一张发黄的壁画,那时父亲生前喜欢的一张画,他说是他的一个“画家”朋友送他给的,可是那个“画家”我从来也没有见过。那张画画得是一个很小的村落地方,父亲曾说过,那是他年轻时呆过的一个地方,但是祥情他却没有再往下说。
妈妈已经哭得快要昏过去,我只有强压住内心的潮流不让它们暴发,赶紧领着弟出去叫人,以后的事就简单多了,直到父亲下殛也不过四个多小时,半天的时间。
写到这里,我已看不太清屏蔽,我一直在流泪,我讨厌泪水,却离不开泪水。
但是我必须写下去,写那个男孩,那个带点腼腆,一方直想追求我的男孩——阿文。他也出事了。
阿文在送给我玫瑰花之后就坐包车去外省参加全国的一声乐比赛,他是声乐系的高材生,然而他再没有回来,他随着那辆车就象淡淡的空气一样消失了。
他在我的生命中仿佛若有若无"的地平线一样……
在我十三天后回到宿舍的时候,姐妹告诉了我这个消息,她们还“希望” 看到我的泪水,但是我的泪水早已流干了。
夜晚,我做梦,梦见两个人,一个是父亲,一个是他,阿文。
他们一起来,要我跟他们走,可是我拼命挣扎,最后还是没有跟他们走……有人说,如果死去的人来找你,那么一定是不吉利的,要出坏事……
我回到家的时候,母亲病了,医院说她已经精神异常,看来要长期休养,以后不能再轻易的让她外出。
可是我每夜还是不停的做梦,梦见他们。于是我开始变了,变得“神经质”起来,我翻遍有关所有神秘学说的书,想找到跟死去的人见一次面的方法。也问过很多人。
有人说可以借体还魂的方法,有人说可以找宗教试试,还有人说午夜的月落时分……
但是最可行的方法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得到证实的方法。
我们班的一个插班来的男生阿昌告诉我,他奶奶死得时候有许多话要说,却始终没有说出来,后来家里就经常“闹鬼”,橱房里不时有她熟悉的响动,半夜里听到她奶奶清楚的咳嗽,后来家里人没办法,四处找人,终于找人打听出一个办法,去见了他奶奶一回,于是终于知道了怎么回事,原来他奶奶生前欠人一笔钱财,始终没有偿还,到临终想起来,却已经说不出话来,因此做鬼都不得安神,只好不停的做鬼出来。
他曾经告诉过我,他半放里夜起时,曾经亲眼目睹一只放在桌的上鸡蛋无端的自已竖站立起来,而周围没有任何人。
后来家里把所有他奶奶生前用过的东本全烧掉,仍然有鬼魂出现,家里的一只鸡生了一次三个蛋,其中两个很小的,而且还带血。最后没敢吃,全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