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南在被送往医院的途中醒了过来,他大笑哈哈,说:“我重新活过来了,老天对我不错,哈哈哈,好啊!刘致远,快,快给我拿根烟来。”
医院对楚昭南进行了全面的检查,但没有发现任何他有病的的证据,他的一切都很正常,只是他的各个器官都衰老得厉害,从生理上说,他已经是个六、七十岁的老人了,虽然他的实际年龄只有三十多岁。
楚昭南在医院里做了目前能够做到的最先进的美容手术,以便使自己看起来年轻一些,当然,头发也被染黑了,出院的时候,他的公司出动了十多辆车,头头脑脑的一大群人很恭敬热闹的将他接出了医院,然后驱车开往公司。
楚昭南认为自己获得了新生,他摆了盛宴,将刘致远、庞颖叫到一起,十分兴奋的举杯宣布说:“两位老同学,花魔已经被消灭了,我以三十年的生命为代价,终于使得花魔在我的体内销声匿迹了,来,我们干杯庆祝!我虽然老了,但历尽艰险后我终于恢复了自我。”
刘致远、庞颖相互交换了一下狐疑的眼色,然后举杯与楚昭南相碰。
楚昭南笑道:“两位老同学不必担心,这件事情你们俩都是有功之臣,我不会亏待你们的。你俩说说,你们需要什么酬谢?”
刘致远、庞颖又对看一眼,然后异口同声说道:“我们要你兑现先前的诺言。”
楚昭南哈哈大笑,说:“好,我楚昭南是什么人,答应你们的事,绝不含糊。”
酒席之上,楚昭南就决定了在刘致远早已谋划做旅游开发的地方投入巨资,命名为迷人谷。庞颖除过得到了一笔钱外,还被楚昭南任命为迷人谷开发总公司的副总经理。
迷人谷的风景相当不错,绿树山花、幽谷炯深、流水曲折,又有大片的竹林和四五个溶洞,在巨资投入之后,这儿迅速的成为远近闻名的旅游胜地,休闲娱乐等产业也随着发展起来了。而楚昭南每隔一段时间就带一个漂亮的姑娘到这儿渡假。
刘致远此时因发展经济有功升任了副县长,主管经济工作。庞颖的肉店自然早关门了,一心一意的为楚昭南打工。她与刘致远都成了楚昭南的鹰犬,当然,并不是最忠实的。不过,楚昭南的秘密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的最为详细。
楚昭南的财富仍旧滚雪球一样的增长,只不过他在男女之事上越来越不检点,传说被他勾上手的良家姑娘多不胜数,不过,他一个也不愿娶,他将这些可怜的女孩玩厌之后立刻就扔掉,根本不顾及她们的感觉。因此楚昭南的名声越来越不好了,省城的人都将他看作好色无厌的老家伙,认为他凭着巨大的财富勾引女子,诱惑她们,可是没有人能把他怎么样,他的钱太多了,并且,那些女子跟他上床都是自愿的,被他甩了之后,还都对他念念不忘。
年轻的凌子风自己搞了一个公司,业绩尚算不错,他生产的是磁感应消声器,消声器的原理是:将声音接受后,按声音的频率、强度迅速复制出比原噪音满半个节拍的噪音,然后释放出去,就可以中和外界的噪音,从而达到消声的目的。
子风爱上了本市电视台生活栏目的主持人湘裙。这个湘裙是个极品美女,除过一等一的相貌外,她的学识,机智幽默,以及迷人的笑容,惯于撒娇撒痴的做派,弄得子风沉迷日深。他约湘裙吃过几次饭,也与她打过几次保龄球,湘裙似乎对他颇有那么点意思,两个人在一起时言笑晏晏、十分快乐,但湘裙却坚决不许子风提及恋爱的话题,只要子风一提起和爱情有关的话,湘裙立刻就笑盈盈的打断他,说:“停,停,难道我们俩现在的状态不是最好,那个爱字千万不能提起,一说这话题就俗了,就没有现在这种感觉了。”
两个人就在这种暧昧状态中,感觉其乐融融。子风的事业越来越好,不过,他总是尽可能的抽出时间,邀约湘裙说话,在外人看来,他们俩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十分相配。
但是有一天,在公园的柳荫下,湘裙告诉他:以后不再接受他的邀约了,因为她即将就要嫁人。凌子风大惊,一下子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脸色也是大变。凌子风说:“怎么是这样?怎么会这样?难道你不是要嫁给我?”
湘裙缓缓地摇头,似乎不舍得离开凌子风,又似乎是不忍看见凌子风的伤感,她将脸转向一边,望着柳条外的花圃,说:“子风,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我们只是朋友,我们不适合作夫妻。你,不怨我吧?”
凌子风缓过一口气来,眼中满是恨意,他暴躁的转到湘裙前面,大声说:“我怎么能不怨,我接受不了,我为什么不适合你?既然不是和你,为什么你不早告诉我?”
湘裙低下了头,柔声说:“子风,其实我早告诉你了,我一直不许你提那个爱字,那就是我要把我们的关系限定在朋友的界限内。子风,你与我难道不是最好的好朋友吗?”
凌子风的眼中滴下了泪水,他瞪着湘裙,一字一板的问:“那么你告诉我,你要嫁的人是谁?”
湘裙摇摇头,说:“子风,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求求你,不要问这个好吗?”
凌子风却坚决要问,他不相信以自己的优秀,以自己与湘裙交往的密切,是谁竟能在不知不觉之间就横刀夺爱,获得了湘裙得放心。但是任他怎么问,湘裙就是不开口。
两个人临分手时,湘裙说:“子风,不要恨我。在我的心中,你是我永远的朋友,你的位置是无人能够代替的,好好经营你的企业吧,湘裙我只是一个极普通的女子,忘了我吧!”
凌子风凄然说道:“我要能忘了你那就好了,”他随即发狠说:“我绝不会甘心的,我会向你证明,我一定要比你嫁的那个人更优秀。”
在凌子风与湘裙见面的第二天,湘裙就向电视台辞了职,然后,她离开了这个城市,神秘的失踪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凌子风发疯般的去她常去的游乐玩耍场所找她,一无所获。凌子风给所有自己认识也认识湘裙的人打电话,希望得到湘裙的消息,不过,没有人有她的消息。时间悄悄的流逝,不知不觉地一个月就过去了。冷子风断定湘裙一定是遭遇了不测,因为,他无论用什么理由也无法解释湘裙的失踪。
凌子风几乎陷入了半疯狂状态,他痛苦得要死,一个人喝醉酒之后,躺在沙发上一边流泪,一边喃喃的唱着他曾与湘裙嬉戏时唱过的歌。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打来电话的人是迷人谷的副总经理庞颖,她说:“凌子风,我是庞颖,你还记得吗?”
凌子风苦笑道:“记得又怎么样,我现在没兴趣和任何人说话。我已经崩溃了。”
庞颖哈哈大笑,说:“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也包括湘裙吗?”
凌子风一惊跳了起来,急得大叫道:“你有湘裙的消息了?她在哪儿,在哪儿?快告诉我!”
庞颖嘿嘿直笑,说:“哼,哼,你真的是对她入魔了,看来大家传说你是情种的话没错。好,我这人虽然无情无义,但我还是非常欣赏情种。”
凌子风连连跺脚,说:“别贫嘴贫舌的调侃了,快说,湘裙在哪儿?她怎么了?”
庞颖笑道:“凌子风你也别急,好歹咱俩一起共同战斗过。湘裙吗,我也只是听说,有人说在迷人谷见过她,说她背了一个小包,风姿绰约,脸上的表情却是冷冰冰的。只不过,她在迷人谷也就露了一下面,此后就再无任何消息了。”
凌子风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握拳乱舞,咬牙喊道:“这就行了,谢谢你。我要找遍迷人谷,上天入地,我也要把她找出来。”
庞颖说:“你记住,你找到找不到他我不管,但你绝不能给别人说是我给你提供的消息,千万记住!”
凌子风答应了。
凌子风独自驱车赶往迷人谷,开始了艰难的寻找。白天,他在每个山谷转悠,乘缆车上下,任何幽僻的地方也不放过。晚上,他就住在谷内的花月酒店里,思索着湘裙可能去的地方,推测湘裙失踪的种种可能原因。
五天之后,凌子风把迷人谷景区内所有的地方都跑遍了,但是湘裙的踪影全无。凌子风失望之余,准备到未被开发的荒沟深处去寻找,希冀着湘裙或许是迷了路,失陷在荒山的某个角落里。凌子风准备了一大包食物、饮用水,在第二天早晨悄悄的出发了,越过了游人止步的告示牌,穿过荒草榛莽,进入了一条他认为湘裙最有可能进入的山谷。
正是春天时候,山谷内小溪清凉、野草丰茂,各种杂树高高低低无规则的散布着,鸟声不时从树叶中婉转逸出,风景十分明媚。凌子风却没有心情看风景,他一边迈步前行,一边东张西望用眼睛搜索着山坡山谷的每一处地方。
山谷中山坡上都见不到一个人,但是小溪里不时有一两片绿树叶子飘浮在水面上,从上游流了下来。凌子风心中一动,他在河边蹲了下来,从水里捞起一片树叶拿在手中看。那树叶绿盈盈的,明显不是掉落的病叶。凌子风欢呼一声,轻声说:“这谷内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