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整个城中都被一片红色的主色调包围,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脸。城中百姓站在马路两旁等着主角登场。
人们都在议论到底是谁会嫁到这个城中王府家,想必是这辈子也吃穿不愁了,有些女人家的则猜测这女人一定是狐狸精,因为她们从未看见过王府家的儿子,只是传言很漂亮,但却不曾有身边的人看见。
就在这时,城门外响起了欢天喜地的唢呐锣鼓声,新媳妇接来了,一大队迎亲队伍从城门进入,明眼的人此时已经点燃了炮仗。
“吧、啪!啪!啪!啪……”
原本无比喜气的迎亲队伍在鞭炮的衬托下那种欢愉感真的是无法用言语表达,迎亲队伍有几十米远,前面第一匹马上坐着一个男人,他端坐这着,五官精美看起来就像是小姑娘家一样好生俊俏,只不过有一点奇怪的地方,他一动不动的坐在马上,人们这时都太高兴了没人注意到这一点。
迎亲队伍拖得很长,新郎官背后是一花轿,上面雕龙画凤煞是好看,还不忘用金银镶边,围观的女人们不断的传来唏嘘声,这是王府第一次这么露财,估计请这门亲下了不少力气。
而这条街尽头的拐弯处便是王府了,王府在城中可算是山中老虎,就连县太爷都会让他们三分,或许是财大气粗吧。王府的牌匾旁边挂着两个灯笼,这时一个家丁高兴着朝着站在门口的管家大喊:“来了,迎亲队伍来了!”
一条三十米长的鞭炮蜿蜒的摆放在地上:“少爷少奶奶来了!”管家清了清嗓子郞声说到。
这时一对身着华丽衣服的老夫妇出来了,王老爷、妇人他们看着花轿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新娘下娇喽!”
新娘子下了花轿,被伴娘搀着手跨了火盆,有几个小屁孩觉得好玩也跨着玩,这时王夫人叫一个丫鬟过来把几个小祖宗抱到别的地方去了。
新郎新娘拜过天地之后新娘就进入了洞房,而**的模样却和刚才坐在马上的新郎有所不同,到底哪里不对呢?
“王老爷,令郎今日新婚大喜,因处理公事没曾想错过了吉时,还望王老爷海涵!”县太爷带一对上好的翡翠玉镯来祝贺。
“哪里,哪里!”王老爷此时已经笑的合不拢嘴,指着身边俊朗的男子说:“以后犬子还多仰仗您给他谋个一官半职的,也好管住他游手好闲的性格啊!”
“一定!”县太爷拱了拱手。
洞房被烛光照的亮通通,新娘子坐在床边无所事事的干坐着等待着夜晚的到来,她是附近城内的一个普通女孩,她叫刘纸鸢,今年才十八岁,在古代的时候十八岁被嫁出去很多父母还会觉得晚呢。
一位富家公子喝醉酒跌跌撞撞的进了屋,把门关上,嘴巴一抹:“诶,嘿嘿,听说小娘子长得清纯可人不知能否给我看看?”他一边说着话,歪歪扭扭的朝着新娘子的方向走去。
刘纸鸢听见这个声音身体轻轻一颤,莫不是有歹人进了屋?
那公子把西瓜帽扶正坐在前面的板凳上。一只手拿起放在称中的称杆,就要用右手把红盖头跳起来。这时一一声破门声从门的方向传来,那公子哥背后一寒,“孽子,你居然想挑起你哥哥的盖头?”王老爷吹胡子瞪眼的拄着拐杖走到那公子哥的面前。
“诶呀,别打,别打!”这时一个很年轻的妇人走来,她是二夫人,王老爷的二房。
“不打?成何体统,看你教育的儿子,都娶了四五个妻妾了还想偷他兄弟的腥,在这样下去王府的上下不都是他的女人了?”他手中的拐杖举起来朝公子哥的头上砸去。
“爹,没事!”新郎官出面制止了这个事件,如果不制止后果可真的不堪设想。
“可是宝儿……”王老爷生气的把拐棍扔在地上,“哎,还不快点谢谢你哥哥!”
“孩儿知错了,谢谢兄长!”他眼睛翻着似乎在动什么歪脑筋。
虽然中间出现了不和谐的事情,但是完全没有打乱娶妻的热闹场面,这一折腾一天就结束了,来往的贵宾很想见见新媳妇的容貌,“王老爷,如今也不是那些将就礼仪的年代了,不如把少夫人的盖头揭开让我们开开眼呗?”
“这可是老祖宗的礼仪啊!”王老爷显然是略微为难。
“不碍事,我去把你们的嫂子给请过来!”新郎显然是有点喝多了,“你们刚给我等着啊。”
“可是……宝儿,没到洞房前揭盖头不吉利啊。”
新郎没有理睬自己的父亲,洞房的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刘纸鸢很害怕又是那个猥琐异常的弟弟来。
“我们是指腹为婚,自打从出生到现在都不曾见面,我想现在看看你的脸,顺便好带你去见见我的兄弟朋友!”他拿起称杆小心翼翼的插进新媳妇的脖子下方挑起盖头。
刘纸鸢也挺想看看这个男人的面目,“嗯!”
她轻轻的嗯了,声音很悦耳。
盖头慢慢的被揭了起来,双方很中意的望着彼此,“现在这喝杯交欢酒吧!”
纵使是有钱人家阅女无数的公子哥看见这个新媳妇也会害羞,显然新郎官王宝儿更别提了,酒水加上兴奋顿时脸涨得通红无比。
二人喝了交杯酒便很自然的相互扶着手走在庭院中,朝着宴客处走去。
宾客们看见这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少奶奶时都不禁唏嘘到:“真的是赛天仙呐!”
新娘和新郎在宴席间给各位敬完了酒,宴席就快结束了,这时俩个人都很累,一个丫鬟带着刘纸鸢去洗澡,而王宝儿也去沐浴更衣。
这一折腾就过了午夜子时,两人坐在床边笑的合不拢嘴的看着彼此,两人相拥躺下放下了帐子;这正是春宵一夜值千金啊。
刘纸鸢疲惫的合上眼睛,开始做梦: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她看见和自己结婚的人是个纸人,去她家迎亲,拜堂,包括刚才入洞房的都是一个纸人,因为长得太像人了,所以宾客们都不曾看出这只是一个假人,她站在酒席间发了疯似的朝着门外边跑,很不幸她被困住了,王府的大门在她刚要接触的时候关闭了。
“啊……”她从梦中惊醒,汗水把肚兜打湿了,她本以为会有人起身问候自己怎么了,可是身旁什么声音都没有传过来,就连睡觉的鼾声都没有……
鼻息声也没有……
她战战兢兢的向右方伸着头去看自己的相公,可是她傻眼了睡在她旁边的是一具皮肤苍白,五官为妙为俏的尸体,因为没有鼻息他之能自认为是尸体。
月光透过帐子倾斜着照在那具“尸体”上,他是王宝儿就是王宝儿,怎么他怎么死了?
刘纸鸢顿时脑袋就像炸了一样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上手去摸那具尸体,觉得很粗糙,很硬,她把手搭在他的膀子上摇了摇,呲拉一声他的膀子就掉了,就像是撕碎纸的声音,她慢慢的举起胳膊那胳膊里不是血淋淋的肉而是苍白的宣纸。
突然,他长大嘴巴双眼圆睁已非常惊恐的表情看着刘纸鸢,那双眼睛和真人的一模一样水灵灵的,只不过他长大的嘴巴做的很粗糙,里面全部都是碎纸屑。
不可否认睡在刘纸鸢旁边的是一具为妙为俏的纸人,他此时正充满敌意的怒视着自己。自己身体不能动了,那只膀子死死的被抓在手中,就像抓住一个救命稻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