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鹂见自家小姐要破坏家规立马出言制止,她说:“小姐,别过去啊,之前老祖宗不是说过那条戒律的嘛,你进去一定会被责罚的!”
“我想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她推开黄鹂,四下环顾,见没有人便冲到那扇门前,一只手已经触到封条就要撕下来了,就差一点……
“纸鸢,你在干什么啊?”少爷立马把纸鸢的行动制止了,他说:“我和你说以前我弟弟娶过一个妾,她和你一样都好奇心中,她在得知家规的当天晚上就闯进去了。”
“然后呢?”她问。
少爷指着旁边的水塘,他轻轻的吞了口唾沫“我们家的最高家规处罚在那天晚上第一次实行了!”
纸鸢没缘由的跟着吞了口唾沫她说:“什么处罚?”
两个字生生的从少爷的嘴里吐出来:沉溏
他们不知道在暗处有一双猥琐至极的眼睛看着他们的举动,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淫笑,他就是王家二公子王俊,他等着一天等的很久了。
他轻轻溜走,来到了老祖宗的屋中,一脸奴才样,他和大少爷的性格一点都不同。
“你居然在我气头上来?”老祖宗气的眉毛都竖起来了,她生气的说到:“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在这个老太婆?”
“哪能啊,奶奶!”他欠着身子低头在老祖宗耳边细语。
老祖宗的眼睛从眯着的眼变成了怒睁的眼,“此话当真?”她声音有些哑了,似乎是刚才的话瞬间让她上火了。
“绝对是真的!”他继续卖笑,“奶奶你觉得我会骗你吗?”
她说:“行了,别卖乖了,她不是被制止了嘛,这事就算了!”
“别啊,我看她的样子好像今晚还会出来一探究竟!”他接着说道:“奶奶,我看她心有不甘的模样恐怕还是会前去查个清楚。”
“嗯,今天我老人家就和她玩玩!”老祖宗咬牙切齿,似乎都要把嘴巴里唯一几颗牙齿咬碎。
夜深人静,今夜有人鼾声如雷;今夜有人无法入睡;今夜有人心事重重……
她醒了,她很怕沉溏,但是比起害怕她更加想想知道那个门后面到底是隐藏了什么,她要搞清楚这个,如果搞不清这后面藏的是什么的话她便会睡不着觉。而且有种直觉她只要搞清楚这一切,就会解释她为什么会一直做那种噩梦,就是那个关于那具纸人的梦。
没错,就是那个她突然把看见躺在自己身旁的大活人变成纸人的梦,她并没有停止这场噩梦,这场梦就像是冤魂一样不断的吞噬她的灵魂,估计她无法怀孕就是这个梦闹的。
“你干什么?”王宝儿眯着眼看着身前的娘子的娇躯。
“奥!”她愣了一下随口说到:“我去上个茅房!”
“奥,快去快回!”他似乎很困,话音未落便传来呼噜声。他在做梦,在说梦话:我……和你说了不要去后花园的暗门,你不听,现在好了吧,沉溏……你要死了!
他哭了,一行眼泪从紧闭的缝隙中流淌下来,他的叫喊让纸鸢一惊,纸鸢感觉这一夜注定是不平常的一晚。她想退缩,可是她的性格告诉她不行,逃避是无法解决问问题。
后院没想到在深夜是这么诡异,月光倾斜假山被黑夜覆盖漆黑一片,蛐蛐儿都不怎么叫了,只有几只不嫌累的还在那叫唤。月光穿过光秃秃的树叉投射出恶魔般的影子。
刘纸鸢特地避开那些魔爪,生怕渐渐的爪子碰到她影子把自己的魂魄勾了去,她因为害怕被发现所以特地没有提着灯笼来,生怕被别人发现。
她摸着黑朝着假山摸索着,眼前一片漆黑。
她的手触碰到那张封条了,就差一点点就可以拽下来了,她心中扑通扑通乱跳,她害怕极了,手颤抖着慢慢撕下封条,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不知道有人在处心积虑的想要害她,她不知道自己已经着了他的道;她不知道有人在害怕她把把这个封条撕开,她不知道有一个长者第一次见面就一直都喜欢她;她不知道除了前面的两双眼还有一双眼睛盯着她这是一双奴仆的眼神,她跟随她的主人希望少奶奶不要做傻事。
可是……
封条已经被撕碎,那双眼睛得意的露出寒光,而另外一双眼睛露出一丝失望,还有一双眼睛露出一丝惋惜。池塘中的月光照在三个人身上显得煞是恐怖,惨白的脸就像……就像那间暗房藏着的纸人,白的吓人。
门里面的假人她看的清清楚楚,恐惧瞬间袭来,“啊……”她声嘶力竭的叫嚷到,她本不应该去探索的,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因为里面有一个假人和她一模一样,这间屋子很大,纸人紧紧密密的排排站,那些宴席上见过的人她都看见了为妙为俏。
“你居然敢乱闯禁地!来人!”老祖宗洪亮的声音让她身子不住的颤抖。
刘纸鸢回过头看见了被月光照印的惨白的三个人。
真相
纸鸢又一次惊醒了,汗水打湿了肚兜,她虚弱的看着王宝儿说:“我怎么了?”
“你昏睡三天了,你醒了就好,走向父亲母亲报平安吧!”
她没有去,因为她害怕自己会被沉溏,而那天老祖宗也没有相信自己的乖孙子的话,她这么做自有用意。
她向王夫人她们报平安之后,她心一横这次一定要去看个究竟,不管是如何如何,大不了一死沉溏算什么?
她过怕了这个日子了,纸鸢心一横直径走向那道暗门处,一只手拽住一张封条用力一扯,封条掉了门被刘纸鸢推开,屋中一股焦糊的味道。
“咳咳~”
因为实在受不了她便咳嗽一声,她拿出随身携带的打火石把刚才在储物间拿的蜡烛点燃,烛光把一小部分照亮,一个牌位出现在她的面前,上面的字让她不寒而栗:刘纸鸢!
她傻了,就在这时身后的门关上了,屋中的各个牌位前的蜡烛都亮了,排位都是当初在席间人的名字,包括老祖宗,王老爷和夫人,以及她自己的相公王宝儿。
“你还是来了!”这时身后传来了老祖宗的声音,她声音阴阳怪气,忽远忽近的说:“本来我是不该告诉你秘密的,但是我做不到,你是个好孩子就和你父母一样。”
“你想干什么?”刘纸鸢向后退了两步,撞在了供桌上。
“其实你已经死了!”
整间屋子静悄悄的,就连彼此的心跳声都听不见,刘纸鸢无法接受自己已经死了的事实,“不可能!”
老祖宗脸刷一下白了,她的身后瞬间多出了很多人,大少爷,二少爷,二少爷的妻妾和儿子他们脸色苍白没有血丝,“对不起,纸鸢我没有告诉你实情!”
大少爷把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纸鸢,只有相爱的人才会彼此相信,她沉默了。
原来,早在结婚当天晚上八国联军入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尽数被迫害光了,女人们被**杀害,男人们被抓去充公,孩子直接一枪打死。
衙门也沦陷了,就别提王府的上下数人,宴席还没有散了,八国联军就破门而入,宴席上的人大部分都被杀光,因为他们都是长者。有些富商被绑架,富商成了变换金银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