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狐妖修炼,可修成九尾,相传它的九条尾巴各有不同的能力、当其中一条尾摇动时可招雷、火、风、地震、洪水、招唤死者和小妖狐等等,同时九尾也带表了九个灵魂,而且九条尾除非一起断掉不然可再生,再生后有重新的力量,在古代神话中,最强的妖狐名为‘玉藻前’,以绝色美女的身份,出现是在日本境内,魅惑鸟羽上皇,最后被阴阳师封印,化成‘杀生石’,凡是接触石头的生物,全部都会死去;后,有人传闻,妖狐的存在,只是为世间带来灾难。当它修到九尾时,它的妖力,可与神相媲美。
第一尾与第二尾,各需修炼四百年,从第三尾起,每修成一尾,则需要前一尾年数的二倍,直至九尾,寿与天齐。
想起师傅曾经告诉过我的这段话,我的额头直冒冷汗,这么说,四尾妖狐总共修炼了有三千二百年的光景了,天呐,他活了三千多年呀……
在一间门面高雅无比的餐厅门口,我踌躇不进,心中复杂万分,姜狐就在里面等着我,我不敢进去,心里很害怕,万一我跟他要是一言不和,他甩手走了,留下我付帐,这该怎么办?
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穿着看样子很昂贵的衣服的男服务生走了过来,很绅士地朝我弯了下腰行礼,客气地说:“请问您是毕小姐吗?有位姓姜的先生让我转告您,他已经结完了帐,让您不必担心钱的问题。”
听了这话,我一子就舒心多了,很高兴地回答:“那就好,带路吧。”
服务生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默默地转身带路进了餐厅。
上了二楼,服务生指着那边靠窗户的拐角,说等我的人就在那里,就自行离开了。
我往前走了几步,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姜狐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亚麻色的头发柔顺地贴在脸部的轮廓上,媚丽的双眼看着窗外,今天他穿了一身深色的套装,一如我这几天,阴暗不定的心情,我还看见桌子上还摆着两杯咖啡,似乎其中一杯是给我的。
不禁,又再次回想起那下着暴雨的夜晚,姜狐冷淡地双眸,我站在原地,看着面无表情的他,上前一步,想问清楚,可是,却得到他的一句:今夜,我有些累了,改天再找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剩下我,愣愣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走到他面前,姜狐抬头看了我一眼,挑了挑眉,带着一丝狡黠的味道,“终于肯进来了?坐吧。”
“你今天约我,有……事么?”
他惊讶地挑眉,“哦?我还以为,你会有许多话想问我呢。”
我有些呆滞,忙问:“恩?问什么?”
他颇有些无奈,“看来,我俩真是话不投机呢。”
我没说话,如果我能跟一只活了三千多年的畜生话语投机的话,那才叫诡异呢。
见我不说话,姜狐有些急了,拧着两条好看的眉毛,就问:“你怎么都不问我问题的?难道你一点也不好奇么?难道你一点也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混迹在人类的社会中?不好奇我有什么目的?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让我感到我今天约你出来谈谈,是个多么白痴的行为?!”
“……”沉默了片刻,我觉得是该问个问题,免得他憋得难受,自毁修行,我很认真地问道:“好吧,那我就问一个,我问你,我为什么要好奇?”
姜狐直愣愣地看着我,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好啦好啦,你别那个眼神看我,我重新问个,你……有什么目的?”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从旁边抽出一张纸巾,摸了把额头上的汗珠,费了这么大的劲,就说了几句没用的。
他喝了一口摆在面前的咖啡,我俩相对默默无语。
过了好长时间,我才深吸一口气,“好吧,既然你不说了,那就听听我说吧。”
“你想说方然么?”他问。
我白了他一眼,发现他有掀别人伤口的癖好。
“以前就发现了,你的嘴,有够讨厌的。” 我感觉眼角有液体在徘徊,渐渐蔓延到脸上,大有不停的企图。
他伸出舌,勾了一圈在唇边,诱惑得让人窒息,“哪有,与我接过吻的女人,都说我的嘴很性感。”
我苦着脸,示意他不要断我的说话。
“你知不知道,我好倒霉的,每次想好好恋爱,却都是无极而终。”我抽了抽鼻涕,接过他递过来的面巾纸, “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方然,他却是个……”
“好了,别哭了,再哭下去,你会脱水的。”
“滚开啦,你知道个屁啊你!”
姜狐无奈地看着我,不再说话了。
再哭也哭不出来了,伤心事都被我说了个遍,我此时已经叫了第十五杯咖啡了,姜狐不断从钱包里拿出钱补帐,最后,一甩手,丢出一张信用卡。
姜狐用小勺调着咖啡,突然,他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我,问道:“毕韵,我能问你个问题么?”
我头也没抬,“不能。”
姜狐怔住了,拿着勺子的手停在半空中。
我觉察到他盯着我看,慢慢抬起头,“你不会不付帐吧?”
他更愣了,回过神后,才无奈地道:“不会不会,你喝吧。”
我觉得我似乎忘记了一件很要紧的事,我就问他,说我是不是忘记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了?
姜狐就诡异一笑,“是啊,一直到来,你都没提过一个字,看来,你对阴阳师这个职业很不在乎啊?”
经他一提醒,我才猛然想起来,我居然忘记了我灵力的事情!
“那……”我的表情一时担忧,一时期待,好不痛苦,“那你到底想到办法没有?”
“办法有是有,只不过,我得去找一个人,只有他才救得了你。”姜狐神秘兮兮地笑,狭长的眉眼弯弯的,我一时对这只狐狸认识的人大感兴趣,脑袋赶紧凑到前面去,忙问,“是谁是谁?我认识吗?”
姜狐狡黠一笑,伸出修长的手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语重心长地说,“哟,急什么?这都快放假了,说不定,你出去玩几天,一回来,这事就解决了。”
我摸着鼻梁骨,有些云里雾里的,事后我回家了以后,还奇怪呢,他怎么就这么不计报酬地帮我啊?谁知,当时许是我表现的太明显了,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和蔼地笑着告诉我,说他就是一只热情肠的妖怪,这三千年来,都是这样的,改不了了。
更奇怪的是,我居然真的听从了这只妖精的建议,真的有个想法,决定出去散散心,旅旅游,说不定,一回来,真的就什么都解决了,我突然觉得,我自己简直是太天真无邪了。
几天后,我赶紧联系了一个旅游团队,本来想去爬山,顺便逛一逛有些地方的名胜古迹啥的,可以突然听到了还有一个约定去温泉会馆的旅行团,我当即就选了那个温泉之行。
听导游说得天花乱坠的,我就听到了一句,听说那的温泉,与日本的温泉会馆挺像。我立刻就想到了:露天、夜空、石水潭、自餐、别墅宾馆这几个词,在那里,总共住上五天,做火车去。
不过,还没想好怎么跟老娘说呢,她会同意吗?
忽然,一个冰冷的东西放在了我的肩头上,我回头一看,是一个苍白又没有表情的头颅,吓得我一下子从床上滚了下去,左脸又狠狠地磕在了地上,这一次,我感觉半边牙似乎都松了……
“韵郎,你怎么样?”
“死鬼……”
我捂着左脸,哭丧地看着他,其实,我现在特想抽他。
如女人般艳丽,如此妖冶的容貌,正是那个叫哥舒的死鬼。
哥舒见我没事,舒心地笑了,那神态简直比我这个女人还女人,呃,我不是损他,绝对是称赞。
自从方然的事情解决后,我才知道,是我错怪了这个艳丽如歌的死鬼,只是,我不知道,他这样煞气不旺的死鬼,为什么会需要吞噬别人的生灵才能存活,他和方然又是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为什么方然出现了,他紧跟着就出现了呢?
我问过这个问题,然而哥舒却给了我一个不着四六的回答,说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什么这样,他一直生活在一个很狭小的空间中,被关了好久,每日每夜都会受到火烧般的折磨,然后受到某种煞气的侵蚀,就在他以为自己要魂飞魄散时,却又奇迹般的活下来,直到有一日,空间的墙壁被毁坏了,他才得已从那里逃脱,醒后,竟然迫切地想要吸收生灵来填补自己空虚的身体,但是,他竭力控制住自己,只吸收恶鬼的灵,虽然不如生灵纯美,但是也可以抵御那种渴望,所以,他煞气不是很重。
说了半天,我一句也没听明白。
解除误会后,哥舒也就坦然进出我的房间了,有时,我会不满地说,你这样一个男鬼,进出我一个女人的房间,会遭到非议的。
他上下打量我,然后惊慌失措地说,啊?你是女人么?
每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郁闷无比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对自己说,你不能与一个死鬼计较。